林戲-00
他記得林戲的每一件事,每個小習慣,每個小動作,習慣的衣著,愛吃的零嘴。
但是他不記得他的缺點。
不記得任何不被喜愛的地方。
那是淚水,痛苦和遺忘的故事。
他們第一次起口角是為了買新的沙發,林戲喜歡紅色麻布,而他偏愛皮革。
本來只是小小的爭執,但是林戲很不理智的扯出了過去的錯誤。
對方憤怒的揮拳,隨後把他壓上牆壁,架開他的雙腿上了他。
林戲疼的有些神智不清,只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對不起,帶著哭腔的。
隔天,家裡出現了紅色麻布沙發,他愣了。
「為什麼不買皮革的?」
「咦?我們不是都喜歡這款嗎。」
昨天滿載著憤怒的臉龐現在只剩下不解。
人會遺忘痛苦,只記得那些美好的事物。
第二次是為了連假出遊的地點,第三次是為了牆壁要油漆成什麼顏色,第四次、第五次······
每一次他洩憤後,事情總會照著林戲的想法走,而他會矢口否認他曾經反對。
林戲甚至不確定他究竟是遺忘,或是假裝。
但當最後一次他們為了搬家而吵架,他並不是靠近林戲,而是後退,退過了餐桌,退到門口。
林戲再也沒有看過他。
林戲找了每一個他可能會去的地方,問遍了他的親朋好友,就是沒有他的下落。
林戲收拾了自己不多的行李,走出了公寓,像他一樣,不再回頭。
他離開是為了逃離
他離開是為了尋找
林戲想找到的是一個會記得林戲的他。
記得林戲的每一件事,每個小習慣,每個小動作,習慣的衣著,愛吃的零嘴。
還有他的缺點。
林戲-01
隔絕了所有空氣,連著視線一起被打散
「再不呼吸的話,會溺死喔」
筆直穿透腦袋的聲響。
-
驀的從夢中驚醒,林戲疲倦的揉了揉雙眼,凌晨三點四十二分。
翻過身試圖入睡,卻被腰上的那雙手而打斷。
「噩夢?」「噩夢。」
林戲納悶他為什麼總是知道自己驚醒。
被對方緊緊擁入,闔上眼睛。
一邊淋浴一邊想著方才的夢。
即使被對方抱著感到安心還是無法入睡,等身後的呼吸平穩後林戲起身盥洗。
-
整片的漆黑,把所有東西都吞沒的黑。
要窒息了,緊縮的肺和狂跳的脈搏嘶吼著。
手腳卻僵硬的連指頭都不能移動,放任著下墜感將身體充斥。
-
林戲只披了件襯衫,連褲子都懶得穿就滴著水走出了浴室。
其實並不是第一次了,重複出現的墜落,窒息依舊,就像是被四面八方湧出的什麼緊緊壓迫。
然後驚醒。
-
看著在床上熟睡的情人,林戲索性放下正在擦拭頭髮的手,直接倒上床。
對方被濕漉漉的觸感驚醒,他將頭埋進暖和的棉被裡,剛剛未感受到的倦意襲來。
「怎麼不把頭髮吹乾,會感冒...」意識有些朦朧,那是他聽清楚的最後一句話,深沉的睡意將他淹沒。
「再不呼吸的話,會溺死喔」
筆直穿透腦袋的聲響。
-
驀的從夢中驚醒,林戲疲倦的揉了揉雙眼,凌晨三點四十二分。
翻過身試圖入睡,卻被腰上的那雙手而打斷。
「噩夢?」「噩夢。」
林戲納悶他為什麼總是知道自己驚醒。
被對方緊緊擁入,闔上眼睛。
一邊淋浴一邊想著方才的夢。
即使被對方抱著感到安心還是無法入睡,等身後的呼吸平穩後林戲起身盥洗。
-
整片的漆黑,把所有東西都吞沒的黑。
要窒息了,緊縮的肺和狂跳的脈搏嘶吼著。
手腳卻僵硬的連指頭都不能移動,放任著下墜感將身體充斥。
-
林戲只披了件襯衫,連褲子都懶得穿就滴著水走出了浴室。
其實並不是第一次了,重複出現的墜落,窒息依舊,就像是被四面八方湧出的什麼緊緊壓迫。
然後驚醒。
-
看著在床上熟睡的情人,林戲索性放下正在擦拭頭髮的手,直接倒上床。
對方被濕漉漉的觸感驚醒,他將頭埋進暖和的棉被裡,剛剛未感受到的倦意襲來。
「怎麼不把頭髮吹乾,會感冒...」意識有些朦朧,那是他聽清楚的最後一句話,深沉的睡意將他淹沒。
林戲-02
02
滴滴答答,抱著吉他,林戲無比煩躁的瞪著下雨的窗外,黏稠的空氣不流動,重複的和弦越彈越乏味。
昨天的噩夢加上今天從睜眼後沒停過的雨,讓他的心情比外面的烏雲還沉重。
「不管了--!」隨手扔掉吉他,就這樣甩上門衝進外頭的傾盆大雨裡,他大喊。
像是要把雨幕喊破,要把所有陰霾的情緒嚇走,要掙脫所有束縛著他的事物,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吶喊。
「林戲、林戲--!」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,是錯覺嗎,是錯覺吧。這樣的大雨裡有誰會來找他、有誰...?
突如其來的擁抱證明了這不是錯覺。
「沉谷!」說不驚訝是騙人的,但他發現自己早就在期待這個擁抱。
「為什麼...?」幫對方把掉在地上的傘撿起來撐好,自己卻站在傘外淋雨,下一秒又被拉回對方懷裡,阿阿,淋不到雨了,林戲想。
但這麼暖和的、這麼溫柔的懷抱...這場雨值得。想著,林戲閉上眼睛,意識瞬間模糊後剩一片黑暗,還有,一絲暖和。
-隔天
林戲感冒了。
儘管他堅持自己什麼毛病也沒有,還是被沉谷押著取消晚上的例行駐唱。
「說了我沒事--」林戲壓下反胃的感覺,想推開擋在門口的情人,卻突然眼前一黑。
沉谷慌張的抱住向後倒下的人,「林戲、林戲!」「我沒有事...」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又力不從心,只能看著沉谷的臉在眼前逐漸模糊...
一張開眼看見的就是沉谷擔心的臉,剛清醒的他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費力的想從床上坐起又被沉谷按倒。
「給我躺著。」不容拒絕的語氣,林戲只好順從,想開口喉嚨卻沙啞的無法出聲「谷...」
「你先不要說話,把水喝了」看出他眼底的心疼,林戲乖順的接過溫水啜了一小口,「咳、我昏倒了嗎、現在幾點...」
還沒有問完的話被溫柔的吻堵住,林戲驚訝了一下,摟住對方的頸子想回吻卻被推開。
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!你就這樣昏倒在我面前,萬一不只是感冒呢...」林戲愣了,這還是那個溫和又堅強的沉谷嗎?眼前這個眼眶泛淚的男人是誰?但想想對方難過的原因,林戲的胸口一陣苦澀和糾結。
「對不起...」想吻對方卻怕感冒傳染,無力的躺好只希望自己不會再給沉谷添麻煩。
瞄了一眼時鐘,盤算著溜出去練團的可能性,卻被走向門口的人發現了,「我跟桔梗說了,你這幾天都不會出現。」
有的時候真希望他不要這麼懂我。林戲無奈的躺回棉被裡,額頭的高溫讓他又掉回無夢的睡眠裡。
「林戲,林戲?起來吃點東西。」被輕聲喚起,沉谷端著一碗粥坐在床沿,似乎沒有打算讓林戲動手的拿起湯匙舀了口遞過去。
「唔嗯...」往後縮了縮,有些抗拒「我自己來、」意外乾脆的沉谷將整碗粥交給他,自己則起身端了水和藥過來。
在對方的注視下嘗試性的吃了幾口,但實在沒什麼食慾就把碗擱下。
「吃不下。」為了躲開對方的視線索性端起水將幾顆藥胡亂吞下了事。
「空腹吃藥傷胃...」來不及阻止只能看著膠囊隨著對方的喉結滑動而消失,嘆了口氣沉谷把仍然滿滿一碗的粥放在一旁,再用手碰了碰對方的額頭。
「燒退了點,但溫度還...」還沒說完看見林戲又闔上了眼皮,乾脆閉口仔細端詳起對方的臉。
就男性來說算長的睫毛、白的有點透明的皮膚(是感冒的原故嗎?沉谷不確定,酒吧的燈光一向昏暗,他比較認得對方的聲音)、沒綁起來而散亂的頭髮(其實綁了也不會多整齊),他撫上林戲的臉頰,各種複雜的情感湧上。
我愛你,沉谷湊在林戲耳邊低喃,我愛你。
我愛你的一切。
滴滴答答,抱著吉他,林戲無比煩躁的瞪著下雨的窗外,黏稠的空氣不流動,重複的和弦越彈越乏味。
昨天的噩夢加上今天從睜眼後沒停過的雨,讓他的心情比外面的烏雲還沉重。
「不管了--!」隨手扔掉吉他,就這樣甩上門衝進外頭的傾盆大雨裡,他大喊。
像是要把雨幕喊破,要把所有陰霾的情緒嚇走,要掙脫所有束縛著他的事物,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吶喊。
「林戲、林戲--!」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,是錯覺嗎,是錯覺吧。這樣的大雨裡有誰會來找他、有誰...?
突如其來的擁抱證明了這不是錯覺。
「沉谷!」說不驚訝是騙人的,但他發現自己早就在期待這個擁抱。
「為什麼...?」幫對方把掉在地上的傘撿起來撐好,自己卻站在傘外淋雨,下一秒又被拉回對方懷裡,阿阿,淋不到雨了,林戲想。
但這麼暖和的、這麼溫柔的懷抱...這場雨值得。想著,林戲閉上眼睛,意識瞬間模糊後剩一片黑暗,還有,一絲暖和。
-隔天
林戲感冒了。
儘管他堅持自己什麼毛病也沒有,還是被沉谷押著取消晚上的例行駐唱。
「說了我沒事--」林戲壓下反胃的感覺,想推開擋在門口的情人,卻突然眼前一黑。
沉谷慌張的抱住向後倒下的人,「林戲、林戲!」「我沒有事...」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又力不從心,只能看著沉谷的臉在眼前逐漸模糊...
一張開眼看見的就是沉谷擔心的臉,剛清醒的他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費力的想從床上坐起又被沉谷按倒。
「給我躺著。」不容拒絕的語氣,林戲只好順從,想開口喉嚨卻沙啞的無法出聲「谷...」
「你先不要說話,把水喝了」看出他眼底的心疼,林戲乖順的接過溫水啜了一小口,「咳、我昏倒了嗎、現在幾點...」
還沒有問完的話被溫柔的吻堵住,林戲驚訝了一下,摟住對方的頸子想回吻卻被推開。
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!你就這樣昏倒在我面前,萬一不只是感冒呢...」林戲愣了,這還是那個溫和又堅強的沉谷嗎?眼前這個眼眶泛淚的男人是誰?但想想對方難過的原因,林戲的胸口一陣苦澀和糾結。
「對不起...」想吻對方卻怕感冒傳染,無力的躺好只希望自己不會再給沉谷添麻煩。
瞄了一眼時鐘,盤算著溜出去練團的可能性,卻被走向門口的人發現了,「我跟桔梗說了,你這幾天都不會出現。」
有的時候真希望他不要這麼懂我。林戲無奈的躺回棉被裡,額頭的高溫讓他又掉回無夢的睡眠裡。
「林戲,林戲?起來吃點東西。」被輕聲喚起,沉谷端著一碗粥坐在床沿,似乎沒有打算讓林戲動手的拿起湯匙舀了口遞過去。
「唔嗯...」往後縮了縮,有些抗拒「我自己來、」意外乾脆的沉谷將整碗粥交給他,自己則起身端了水和藥過來。
在對方的注視下嘗試性的吃了幾口,但實在沒什麼食慾就把碗擱下。
「吃不下。」為了躲開對方的視線索性端起水將幾顆藥胡亂吞下了事。
「空腹吃藥傷胃...」來不及阻止只能看著膠囊隨著對方的喉結滑動而消失,嘆了口氣沉谷把仍然滿滿一碗的粥放在一旁,再用手碰了碰對方的額頭。
「燒退了點,但溫度還...」還沒說完看見林戲又闔上了眼皮,乾脆閉口仔細端詳起對方的臉。
就男性來說算長的睫毛、白的有點透明的皮膚(是感冒的原故嗎?沉谷不確定,酒吧的燈光一向昏暗,他比較認得對方的聲音)、沒綁起來而散亂的頭髮(其實綁了也不會多整齊),他撫上林戲的臉頰,各種複雜的情感湧上。
我愛你,沉谷湊在林戲耳邊低喃,我愛你。
我愛你的一切。
林戲-2.5
鼻塞
「沉谷,吻我。」
林戲以近乎的呢喃的聲音吐出這個句子時沉谷還誤以為是夢囈,但那句子卻果斷的像是個命令。
他彎下腰打算蜻蜓點水的親一下,卻被林戲摟住頸子長吻。
「慢、著,你還在感冒...」想推開對方因發燒而無力的手,但看見那強硬的眼神又不敢輕易離開。
幾個吻下來林戲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,卻還是緊抓著沉谷的領口勉強吻上。
舌頭探進與對方糾纏,大腦發出氧氣不足的訊息,想吸氣但睹塞住的鼻腔根本無法讓空氣進入,將要窒息的感覺異常美好,林戲想,如果就這樣一睡不醒不是也很好嗎?
「林戲、林戲?」摟著自己的手鬆開了,沉谷著急的呼喊著情人卻微微笑了。
林戲睡著了,不像昨晚的翻來覆去,現在睡得安安穩穩。
可能是因為呼吸的到空氣了吧。
或者單純的因為,沉谷在他身旁。
「沉谷,吻我。」
林戲以近乎的呢喃的聲音吐出這個句子時沉谷還誤以為是夢囈,但那句子卻果斷的像是個命令。
他彎下腰打算蜻蜓點水的親一下,卻被林戲摟住頸子長吻。
「慢、著,你還在感冒...」想推開對方因發燒而無力的手,但看見那強硬的眼神又不敢輕易離開。
幾個吻下來林戲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,卻還是緊抓著沉谷的領口勉強吻上。
舌頭探進與對方糾纏,大腦發出氧氣不足的訊息,想吸氣但睹塞住的鼻腔根本無法讓空氣進入,將要窒息的感覺異常美好,林戲想,如果就這樣一睡不醒不是也很好嗎?
「林戲、林戲?」摟著自己的手鬆開了,沉谷著急的呼喊著情人卻微微笑了。
林戲睡著了,不像昨晚的翻來覆去,現在睡得安安穩穩。
可能是因為呼吸的到空氣了吧。
或者單純的因為,沉谷在他身旁。